墙报报道|打开现实中的神秘之门:中国影像艺术家周滔入选劳斯莱斯“梦想委员会”活动


2020-11-06 11:24

我希望艺术离预设模式化叙事远一点,保持一个可能性和多样性,一个恰到好处的开放式窗口——艺术家周滔
 

劳斯莱斯艺术项目“缪斯”的旗舰活动——“梦想委员会”每两年举办一次,旨在通过动态影像媒介激发杰出的创作人和他们无限的创造力。历经2020年近一年时间,目前,已遴选的四位新秀及杰出艺术家分别是来自中国的周滔、来自美国的桑德拉· 佩里(Sondra Perry)、马丁·西姆斯(Martine Syms)、来自波多黎各的比特里兹·圣地亚哥·姆诺兹(Beatriz Santiago Muñoz)。他们由艺术专家小组提名,并最终由全球知名艺术家组成的评审团评议推选。

 

 
劳斯莱斯汽车首席执行官托斯顿·穆勒·乌特弗斯(Torsten Müller-Ötvös)先生表示:“劳斯莱斯艺术项目‘缪斯’通过与艺术家的合作,相互激发创造力。这些艺术家同我们一样富有激情,并不断拓展技术与概念的边界。我们在此,非常高兴地公布四位入围‘梦想委员会’的动态影像艺术家名单、揭晓入围的概念作品。他们每一位都是享有盛誉的艺术家,创造的动态影像艺术极富创造力且具有前卫感,我们很荣幸能够在此汽车行业面临挑战的时期支持此类艺术媒介的发展。我们相信文化能够影响生活、改变生活,在疫情期间和艺术家的合作彰显了我们对此的信念。这体现了劳斯莱斯所提倡的品质特性。”
 
11月2日,墙艺术对周滔进行了采访。
 
 
周滔是中国当代艺术家中一个独特的来自南方的个体,他的作品《南石头》(2010-2011)通过影像与即时剧本介入广州南石头村微妙而神奇的日常生活,并由此发展出一种“新地理学式”的影像语言,模糊了电影和视觉艺术之间的界线。
 
 
墙艺术:您和劳斯莱斯“梦想委员会“项目是怎样结缘的?
 
周滔:劳斯莱斯项目的“梦想委员会”在不同地区和国家都有推荐人,每个推荐人会推荐几个名额,在中国的推荐人是曹斐。在她的推荐下,由评委把这几十个人挑选一番,最后留下四个人,我碰巧就在这四个里边。
 
起初,在“梦想委员会”找到我时,我们做了最基本的沟通。首先我确认这个艺术项目不是拘泥在车上来做,这个“梦想”项目也不是一个绑定广告的项目。“梦想委员会”的评委团成员基本上都不是来自这个品牌所在的领域,而是来自各大美术馆,或者是专业的展策人。
 
世界上大部分艺术基金会,背后都有商业品牌的支持。之前我也有几次跟艺术基金会的合作,甚至有一些驻地的创作。对我来讲,这种机缘可以把我带到不同的地方,我现在可能不再拘泥于纠结所谓的边界。况且我也认为本次项目的委任没有广告内容的感觉。
 
墙艺术:去年您的作品在昆仑山峡拍摄了六个月,这次您的作品是《西南三百里》计划拍摄多久?去哪些地方
 
周滔:现阶段是四个艺术家做了四个方案出来,然后把项目整个情况,用一个短片或者方案计划书进行一个呈现。我这次没有去特别远的地方,去了深圳和贵阳。
 
墙艺术:您是否会在这次创作中使用一些新技术?
 
周滔:会,因为我经常尝试一些新的东西,这次尝试用了一些新技术,比如AI,或者是夜光摄像,但是最终是否确定这些技术的使用,现在很难说。
 
墙艺术:您的作品一直以来给人一种极具神秘感的审美体验,能说说您的创作思路吗?
 
周滔:好像我近几年拍的作品都让人感觉跟科幻有种关系,借此机会,我也多想说说这个感觉。

 

 
通常我在一个地方工作,如果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兴趣,我会比较长的时间留在这儿,直接拍一些素材。我并不是预先知道了这里有什么人物和事件可以去挖掘,而是更注重直面而来的、鲜活的感觉。这种直觉对我来讲是非常重要的。一旦直觉和兴趣产生了,我会对当地的故事进行深入研究,也许会很快,也许会很慢。其实不是为了把故事引入到整个作品叙事中间,而是为了让真正的故事埋藏在图像之间。
 
比方说你拍到某些活动的图像,即使你不知道背后的故事,但总是有一些复杂的感觉在牵引着你,让你觉得背后有故事,我认为这就已经足够。
 
因为我毕竟不是在用一个电影的方式来叙述故事。我觉得产生的这种疑惑,或许比起真正的故事有更大的开口,这种疑惑可以把你引向更开阔的思维地带,是你内心很自我的内在区域。
 
是这种开阔可以让你感觉到很神秘、很抽象,把你吸引到现实和神秘的关口上。
 
这个感觉对我来讲是对于现实的共鸣,这种神秘感是一种信任的感觉,好像是对于现实发生的信任。而“信任”在今天来讲,我觉得也是一个和值得讨论的话题。
 
墙艺术:能否深入解释一下您的创作意图?
 
周滔:在今天,“制造”和“生产”是很常见的,人们在生活中经常会有一些很有感觉的时刻,就好像打开了一个口子,后面是未知,但大部分人内心立马会有一个预设的故事版本,来填关闭这个窗口。
 
我希望人不要那么依赖产品化、模式化的思维,只是在琳琅满目的产品中进行比较和筛选,我希望离产品化的模式化的叙事远一点,保持恰到好处,能够对可能性保持一个开口。
 
尽管艺术比较边缘化,艺术只能是“幽灵”和“微生物”,是一个很小的范围,根本没办法到达“关键事件”和“决定时刻”的境地,但我觉得它能做的,就是离这种单一的叙事保持一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