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生命的轮回


2019-09-26 15:34

前言

李锐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生物标本”发生浓厚兴趣的,但以生物标本作为自己创作的主题则大约是在他刚开始就读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的时候。在李锐看来,过去的创作显得过于松散,没有明确的对象,也没有明确的语言,而这些现在必须有所改变。关于生物标本的最初创作,李锐依旧仅仅视标本为画题,也就是说给自己的创作找一个满意而明确的描述对象,仅此而已。因此他总是反复去画个体的标本,一个一个独立的标本,另整个作品相对单纯,而单纯中的复杂性则完全依赖于画面中丰富的细节以及画家开始建立起来的貌似“超级写实主义”的表述技巧。

墙报专访李锐:蛋壳与我的记忆的碰撞

导读:有一本书叫初生,就是讲佛说入胎经的。还有一本比较喜欢看的书就是莲花生大师的讲中阴身的。还有一本我比较喜欢的书,应该叫寻找自然生命。我觉得,对于,我们比较实际的就是一种生存状态。

 

 

李锐

 

您为什么选择鸟骨和蛋壳作为创作内容呢?

这是由于我大学时的一次经历,写生人体模特的时候,从静物室借了一件小鸟的标本。我看到他就特别有感觉,然后就画了几张两三米的正面头像。接着就一发不可收拾,去各种标本陈列馆自然博物馆等等去查阅标本的资料,拍照记录。偶尔还可以借出来。自己也制作购买了一些标本。可能这些鸟类的标本,还有蛋壳与我的记忆有所碰撞吧。因为,我十几岁的时候,养过一些鸟,他们还孵了蛋,然后生出了几只小鸟,还受过伤,挺多这类的经历。

您在接下来的创作中还是继续会延续鸟骨蛋壳这一主题吗,会尝试其他的吗?

我在去年的时候,就已经画了很多其他的东西。很多是一些拆掉的建筑物与柏油马路的石头。还有一些被人遗弃的一些物品。最近也还在做这一方面的创作。

 

 

变化的蛋NO.1(200x100cm)布面油画2012

 

您的作品中蕴含着诸多对于生死轮回的思考,请问您如何看待生命这个主题呢?

生命这个主题有些大了,如果从时间上说。你可以掰开了去想。有出生,有生命的过程还有死亡与死亡以后。在这个过程中的每个阶段我都有一些小小的涉猎吧!有一本书叫初生,就是讲佛说入胎经的。还有一本比较喜欢看的书就是莲花生大师的讲中阴身的。还有就是前几年,美国那边比较流行的濒死经验的书。当然生命也是超脱了时间的。所以还有一本我比较喜欢的书,应该叫寻找自然生命。我觉得,对于,我们比较实际的就是一种生存状态。

您的作品特别的安静,您生活中也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吗?

还可以吧,该安静的时候安静,有时候也挺闹的。但是,一般画画独处的时间比较多一些,我呢比较喜欢自己一个人,思考吧!

 

 

变化的蛋NO.3(130x70cm)布面油画2012

 

请问您有比较喜欢的艺术家吗,有哪些艺术家是对您的创作影响比较深的呢?

我是不太受其他艺术家的影响的。因为我从创作自己的作品开始就是源自于我内心的一些想法。在表现方式上是很直接的。

您这么年轻,却在巴黎、曼谷、纽约等世界各地都办过多次展览,最近您有正在准备的展览吗?

最近几个月我在做一些新材料的实验,和积累一些关于新作品的素材。最近只参加了一些群展,个展方面还没有太准确的计划,这些新作品也还都在摸索的过程中。

 

推荐人赵力评李锐:他不想在“学院主义”的大旗下滥竽充数!

导读:这些初衷更令他必须冷静的理解标本而不仅仅将其视为画题。于是标本的意义被进一步的文化化了。李锐敏感的认识到了那些生物标本的双重过程,一方面生命被抽离,一方面是躯壳的外在化,由此出发李锐对标本的描述就变的不再过于画题化或者流于表面。于是李锐将自我创作锁定于标本的外在躯壳,而他越是真实的表述这些外在的躯壳,则其中生命被抽离的程度就会更加强烈。

 

 

变化的蛋NO.5(130x70cm)布面油画2012

 

李锐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生物标本”发生浓厚兴趣的,但以生物标本作为自己创作的主题则大约是在他刚开始就读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系研究生的时候。在李锐看来,过去的创作显得过于松散,没有明确的对象,也没有明确的语言,而这些现在必须有所改变。关于生物标本的最初创作,李锐依旧仅仅视标本为画题,也就是说给自己的创作找一个满意而明确的描述对象,仅此而已。因此他总是反复去画个体的标本,一个一个独立的标本,另整个作品相对单纯,而单纯中的复杂性则完全依赖于画面中丰富的细节以及画家开始建立起来的貌似“超级写实主义”的表述技巧。

 

 

袋子NO.3布面油画(100cmx80cm)2012

 

当然,李锐并不想最终被归为“写实”画家的群体或者在“学院主义”的大旗下滥竽充数。这些初衷更令她必须冷静的理解标本而不仅仅将其视为画题。于是标本的意义被进一步的文化化了。李锐敏感的认识到了那些生物标本的双重过程,一方面生命被抽离,一方面是躯壳的外在化,由此出发李锐对标本的描述就变的不再过于画题化或者流于表面。于是李锐将自我创作锁定于标本的外在躯壳,而他越是真实的表述这些外在的躯壳,则其中生命被抽离的程度就会更加强烈。基于这一张力关系,李锐提出了有关生命,精神的意义问题。并将其提升至某种当代性的文化层面,直指当代性的精神失落和文化躯壳化。视觉性的强化是画家接下去要做的,他的方法是不再拘泥于标本的单体,而是发展为标本的群体形象,此外李锐也发展起来一种明确的画面结构——“方形的盒子”,方形的盒子一方面是作为盛放标本的容器而被引入创作的,但是另一方面它又具有了结构性意义,将零零散散的标本群像统筹于一起,并于画面的方形形成某种视觉对应性。

 

 

真空NO.2(100cmx210cm)布面油画2013.

 

在强调视觉性的过程中,李锐创作的文化指向性也渐渐地浮现出来。“方形的盒子”从仅仅是画面性结构转向了孤立,静穆等情绪的表达,而标本从生物标本扩大至蛋壳,骨骸则更加强了躯壳化的感觉。李锐的这种对去生命化的竭尽全力,其目的仍在于对当代精神状态的困惑与忧心忡忡。此外李锐炫奇式的写实技巧,也不纯然是基于技术上或风格上的考虑,却是在制造强调的个人方式,人们越是被他的技术所吸引,也就越会感受到隐藏于画面后面的那份焦虑与不安。

 

李锐自述:对自然生命状态的探求是我整个创作的根源

导读:对自然生命状态的探求,是我记忆系列的一个初衷,更是我整个创作的根源。从破碎的鸟蛋到鸟类标本;从动物骨骼到千年化石;我选择了动物们(尤其是鸟类)非生命的状态来展现生命的轮回。

对自然生命状态的探求,是我记忆系列的一个初衷,更是我整个创作的根源。

从破碎的鸟蛋到鸟类标本;从动物骨骼到千年化石;我选择了动物们(尤其是鸟类)非生命的状态来展现生命的轮回。记忆系列中看似真实的生活片段,完全是我刻意的安排,并使用黑白照片的形式来呈现。

 

 

变化的蛋NO.3(130x70cm)布面油画2012.60000RMB

 

 

变化的蛋NO.5(130x70cm)布面油画2012.60000RMB

 

我可能会描绘非真实的生活状态,但谁又能肯定怎样才是真实。我们的祖先告诉我们要在事物之中去感悟,抛去逻辑思维去感受存在,进而走向自然生命。然而惯常的思维方式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我们总想着分析再理解;总在问为什么;总是以旁观者的姿态去看待事物。可笑的是当我似乎在完成鸟儿的生命轮回时,我就早已是个旁观者了。于是天子系列中我想到了再生,也就是复活。用色彩来表现彻悟后的重生。